忽的,眼前一黑。
池宴小幅度翻个身,跟她面对面,拾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挡住她的眼睛。
“晚晚,别看了。”他声音偏哑,带着睡意熬出的缠绵。
林稚晚感觉心脏猛然下坠,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指腹上飞快扫了两下。
偷看被抓包,现在若是辩驳就显得苍白无力,林稚晚人没动,咬了下嘴唇,声音闷闷的:“我睡不着。”
池宴眼睛都没睁一下:“不要胡思乱想就睡得着了。”
“我没胡思乱想,”林稚晚仰着头,目光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:“奶酪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池宴:“……”
说好的不胡思乱想呢。
他冷冷丢下三个字:“不知道。”
林稚晚又问:“那现在是有人照顾它吗?你是给它送到宠物店了吗?它会不会跟别的狗狗打架?”
奶酪虽然体型不小,但是胆子不大,在美国那会儿,林稚晚带它出门,能被松开牵引绳的小泰迪追着跑两条街。
对一只狗就这么有感情?分开几天都不行了。
似乎是嫌弃她太过聒噪,池宴一把掀起被子盖在她的头上。
林稚晚闷在被子里,补充一句:“可我真的很想它。”
池宴翻个身,用高大的身量将人圈在怀里,又暴力地捂住她的嘴巴,丢下两个字:“睡觉。”
两个人距离陡然拉进,池宴身上热烘烘的,林稚晚有种在暖气房闷了一天般的头昏脑涨,清澈的眸子转了转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*
到了陆方霓带人来拍视频的那天,他们约了下午一点钟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