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类似于青草香,清淡里带着一点苦涩。
像是薄荷糖里掺了荔枝草,也像是一本还未开始便了了收场的故事。
俩人在路口分别。
那天司机晚来了会儿,林稚晚站在原地等司机,目送池宴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然而,他走出几十步的距离,又倏地转身,定住,看着林稚晚,朝她大步子走来。
先是走的,走着走着,脚下生风,变成了小跑。
“林稚晚,”他停在她前面,微微躬了脊背,平视她的视线:“你明年出国么?”
林稚晚屏住了呼吸。
——这是他们之间,第一次正常的对话。
她想了好久,才认真回答他:“可能……可能会去英国。”
“奥,”池宴没说什么,反倒是掏出手机:“咱们留个电话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。
林稚晚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一回事,就已经将号码报出去了。
池宴顺手给她拨了一个电话,示意她存一下。
可即便这样,往后的很多很多年里,他们之间都没有通过一通电话。
那段往事,也在岁月的喧嚣中尘封成历史,互为对方灿烂的人生里,不必着墨的一笔。
而今天,像是接收到了上帝的判词,一些尘封的历史,抖落着灰尘,带着呛人的霉味,重新摊到两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