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夜色逐渐变得浓郁, 灯光也暗了下来,偌大的卧室格外寂静, 唯有他粗喘的呼吸声和咳嗽声有些突兀。
直到感冒药起效了,攥着她衣角的手也无意识的松开。
盯着谢景润紧闭的双眸, 她也知道他睡过去了,就留了盏夜灯,昏黄的光线拂过他的脸颊,透过高挺鼻梁洒下阴影,唇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过了好一会儿, 苏虞方才起身为谢景润盖好了被子,顺势将摸摸了他的额头, 却被他的一只手狠狠地抓住, 此刻他已然惊醒, 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。
慌乱之间,苏虞抽回了手小声问了句:“吵醒你了?”
谢景润摇了摇头,也不说话。
她又开口说道:“你还烧着。”
“嗯。”他答,目光依旧紧紧地锁着她。
一惯地爱面子,让他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, 只能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苏虞, 佯装可怜。
苏虞委实于心不忍,柔声道:“睡吧,我等你烧退了再走。”
谢景润沉声:“你也睡会儿吧。”
没来由的一句话,弄得她有些不知所云, 这间卧室虽然大,床也很大,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并不好听,苏虞摇了摇头:“我可以熬夜的。”
为此他重重咳嗽好几声,哑着嗓子道:“我这病不就是熬夜熬出来的?”
苏虞没吭声,谢景润却直接往旁边挪了好大一块位置留给了她,神色间多了几分关切,换来的是她的深思熟虑,许久后她索性搬来了客厅的小沙发坐在他的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