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出尘的美,却说着沉湎于红尘的话。
沈浮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下一秒,抬起胳膊。
阮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连着被子被一股力道带得往前,撞到沈浮声的怀里。
呼吸一顿,下意识睁眼,看到的却是沈浮声敞开的领口的胸膛。
在丝质鸦黑色睡衣之下,他的胸膛冷且白。
沈浮声的手掌托在她的后颈。
“知道了。”沈浮声低声道。
又说:“睡吧。”
阮然被他隔着被子抱在怀里,背部传来不轻不重的收束感。
并不觉得束缚,反而觉得妥帖与安全。
她眨眨眼,几个呼吸后,又闭上眼。
倒是和她设想的不一样,并没有清醒很久,很快就沉入了深沉的睡眠。
-
第二天起来,鸟声啾鸣,空气带着晨起的湿润与干净。
吃过早饭后,也该下山了。
阮然与沈浮声拜别了住持,离开了灵泉寺。
上山是徒步,下山自然也是。
而这一天,已经过了灵泉寺停止接客的日子,因此下山路上,行人络绎不绝。
为了防止被媒体抓住机会炒作,阮然戴了一副宽大的墨镜,又戴上帽子。
亦给沈浮声做了一定程度上的遮掩。
但即便如此,两个人都是不太寻常的气质与样貌,并肩走在路上,仍引得人频频回头。
不过,隐去身份这件事,本就过犹不及,阮然也没有太过刻意的躲开这些人的视线。
好在并没有人真的上来与他们打招呼询问。
可能是因为沈浮声的气场太过凛然,远看如万仞寒山,美则美矣,却是没什么人敢靠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