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之栩看到服务员脸上精致的妆容,意识一闪,忙说:“能不能借我粉底涂一下?”
大概是酒精把她人搞傻了!
现成的人不问,还大半夜出去跑这么一趟。
她真是给自己气哭了,怕时间来不及,一直在扇风,希望眼泪不要掉下来。
偏偏李衔九这么快又打电话来:“我助理也在车上,很不方便,上去说吧,把你房间号给我。”
她报了个数字。
他接着挂了电话。
她火急火燎去打扮了一番,等她再上楼,他已经站在门口了。
他眼眸漆黑,面上没有一丝笑意,问:“你出去了?”
她看到他眉尾处有一道竖着血痕,将他的眉毛分成了两半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得伤,不由多看了他两眼,嗯了一声,走过去开门。
他自动后退一步让空给她,她把门打开,再转身,却见他定定站那不动,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。
她不解:“怎么了?”
他抬脚进门,反手把门关上,目光始终紧锁着她的脸庞。
他沾血的断眉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凌厉,她被他看得心发毛。
他走到屋里,将房间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。
他不是迂回的性格,开门见山地问:“许桉走了?”
姜之栩一下子懵了。
见他坐到床上,平静的不寻常,深深盯着她,不紧不慢等她的回答。
姜之栩看着他,满心的欢喜和激动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,瞬间干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