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,白色的百叶窗只折射着更加冷质均衡的灯光。程怀瑾的眉头微微压下,眼眸里是她并不常看到的寒意。
霎时,一阵无可抑制的颤栗从苏芷的头皮蔓延而下。
她手指止不住地发凉,也发觉那些过分极端的、自我贬低的话语到底有多么的伤人。
更何况,那每一个字伤害的其实都是她自己。
极端的敏感,也是极端的自卑。
那把朝着程怀瑾递出去的利刃,何尝不也是对准了她自己。
潮热的泪水倏地涌上了苏芷的眼眶,她迅速地转过头去,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。
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。
极端的敏感,无可救药的情绪化。
在程怀瑾的面前,她变得那样的脆弱也不可理喻。
他生气了吗。
他生气了。
他会讨厌她的吧。
他会讨厌她的。
短暂的沉默,苏芷听见了房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。
她再也忍不住,将所有的声音埋进了被子里。
……
下午六点多,苏芷简单地在医院吃了一点营养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