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太过相似,以至于第一眼,都明确地知道了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薛幼菱从来没有听关山月跟自己说过这些,所以她小心翼翼地,生怕自己触及什么雷区,于是薛幼菱声也轻轻:
“当时令窈姐跟我们几个说,你跟周佞是一样的人。”
听身后人提起江令窈,关山月眸底晃了晃,像是一池深渊晃出了深邃的影,只一瞬,就被人压了下去:
“第二次见他前,你跟我说了周家那个私生子的事,当时我就在想——这人,可真有趣。”
于是后面周佞渐渐加入了他们这个小团体,几个人一起飙车、攀岩、拳击……不,应该是周佞来了之后,只有他能陪着关山月玩这些运动。
周朝和薛幼菱他们几人在一旁围观,那两人的眼神简直是如出一辙的——
肆意与张扬之下,都藏着对这世间一切的厌倦与不满。
轮到他们几个人玩的时候,则完全没有那种感觉,有一次几人几车在赛车场上狂飙,关山月跟周佞齐头并进,却在最后慢了关山月零点零一秒——
关山月赢了。
每次都是这样,周佞永远都没有赢过关山月。
薛幼菱记得当时自己正气鼓鼓地从最后一名的赛车上下来,结果正好撞见在一旁摩挲着下巴看不远处关山月和周佞的周朝,薛幼菱走过去一拍他肩膀:
“你干嘛呢?”
只记得当时的周朝目不斜视,面上是难得的深沉,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