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,让她被整个北城圈的人耻笑。”
明婷咬着牙,每听一个字,她面上就扭曲更甚,难得的几分清明渐渐被癫狂覆盖,明婷低吼一声:“闭嘴!”
关山月一顿,拉高了尾音:
“这些年因为你的存在,整个圈子都将明嫣排斥在外,就连现在眼看着就要摸上关家的门缝了,都因为你,而再度沦为整个北城耻笑的对象,明婷,难怪……她想让你死啊”
“是你!所有都是你!”明婷大喊一声,嘴里不断重复着,“如果不是你,关山月,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,就连明嫣那个小贱人都该死!你们都该死!”
关山月面色不改,只任由人发疯,嘴上仍然不停:
“只是我很好奇,到底明嫣是怎么击溃你的呢——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,是得到了你亲爸妈的授意么?”
最后几个字,关山月咬着音,说得重重。
真正拼命挣扎的明婷瞳孔一缩,忽然像脱力了一般安静了下来,她死死地瞪了关山月一眼,而后侧过头,闭上了眼睛。
关山月看得仔细,那双眼睛在闭上之前,分明掠过了层层名为悲戚与狼狈的意味。
“所以……”关山月开口,压低了声,“我又猜对了?”
她背着光,在病床上投下了自己斜斜地一道暗影,关山月就这么俯视着紧闭双眼的明婷,仿佛像是猎人在逼视猎物,刀锋吻上喉骨。
明婷的睫毛颤得越来越厉害,到最后,一向倔强且倨傲的她竟然硬生生地、颤出了两滴泪来。
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之前被关山月解开的手,胡乱地将泪水擦去,就像是已经被猎人看穿了内心,却仍然想维持自己那早已化为硝烟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