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当初不是说再也不会回来了吗,这是……想通了还是想开了?”
关山月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啤酒罐的罐口,轻敲两下,是金属铮亮的声音:
“想回来,就回来了。”
“听说你还一改从前,直接回去接手了庭旭。”江令窈啧了一声,上下扫了关山月一眼,“看来是真的见鬼了。”
关山月白了江令窈一眼,跟着她的话去说:“那你还不赶紧请两道符回来镇压我?”
“太贵了。”江令窈指了指旁边用来刺青的躺椅和工具,“小本生意,你不配。”
关山月扯笑:
“滚。”
江令窈这才收了声。
关山月调整了一下,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,她抬眼扫了几乎跟从前没有任何变化的装饰一眼,指尖又在啤酒罐的罐口上敲了两下。
“这些年,怎么样?”
“这五年过得还好吗?”
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。
关山月和江令窈看了对方一眼,沉默了一瞬,而后兀地笑出了声。
默契地令人诧异。
关山月几乎卸下了在外头所有的伪装,会心地笑了。
江令窈与薛幼菱不同,后者从出生到现在都活在家人为她建造的象牙塔里,从未受到过任何伤害,并且直到她老去的那一天都不会为任何事物发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