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只顿了顿,什么也没说,就这么走了进来,面无表情地在卫京承的另一边沙发坐下,隔了一个沙发的长度,还有几个算玩得起来的朋友。
音乐好像真的是个摆设。
薛幼菱想用眼神跟周朝沟通,一眼过去,却发现后者脸色没有半点一开始兴奋的表情,反而越来越凝重,凝重到薛幼菱隐约感觉,他好像想就地消失。
那头的卫京承自来熟地跟旁边坐着的人聊了起来,薛幼菱白了他一眼,正想去问周朝怎么回事,结果人还没走过去,包厢的门就又被打开了——
于是,他们的维持着的平淡表情终于裂开。
来人穿了身西装,仿佛跟这里格格不入,他背着光隐在灯影暗处,分明的下颚被晦暗藏匿。
是周佞。
薛幼菱倒吸一口冷气,第一时间去看关山月,只见关山月微微眯眼,正面无表情地跟门口站着的周佞对视。
周佞站在门口,挡着大部分的灯光,将外头的嘈杂音乐一起放入内,他就站在那里,跟关山月对视了半晌,而后,轻轻地、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卫京承身上。
周佞反手慢慢将门关上。
气氛凝固。
关山月眉下一双眼中写满莫名的意味,只是她很快便垂眼,仿佛来的人是谁都不重要。
周佞的视线稳稳地放在卫京承身上。
薛幼菱有些僵硬,她余光瞥见一脸死灰的周朝,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副表情了——
乖乖哎。
这是什么修罗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