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秒,关山月呵笑一声,她撩起掉落耳边的几缕碎发往外走,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句:
“刚才,我的手可比你离的更近。”
她背脊挺得直直,分毫傲气不敛,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。
拳击馆的门被关上。
诡异地默了半晌,台上的周佞兀地笑了声,大步跨下台,从周朝手中接过外套,同样头也不回地的走了,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人,看着大门重新关合。
“……”薛幼菱扭头问人,“月月刚才是什么意思啊?”
周朝默了默,将周佞丢过来的手套往台上一放,白人一眼:
“白痴。”
“是她赢了的意思。”
暗沉夜幕遮蔽了天空,月亮依稀的光线从云后透了出来,却不如一处占地颇广的别墅灯火明亮。
砰。
是花瓶被砸碎在瓷白的地砖上的声音。
一点的青瓷碎片彰显出花瓶本身不菲的价值,只是已然成了废品。
跟随着落地瓷器一起出声的,是关宏毅的一声怒吼:“关山月!”
被点到名的关山月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,眸底皆是嘲意,她双手抱臂,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开口:
“怎么,不过是个花瓶罢了,我还砸不起了吗?”
“叫你回来,你一回来就砸东西,这是什么意思?”关宏毅捂着心口,像是气急,“我在好声好气跟你说话,你要造反啊?!”
关山月笑意更浓,只是满满全是讽意:
“我想造反是一天两天的事吗?关董,你想要个听话的,就去把关嘉昱过继过来啊,我立马闭嘴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