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张脸，无论是任何时候都是好看的。

好看到能轻易地让人举旗投降。

就如网上流行的那句话，三观跟着五官跑，就算杜以泽是罪大恶极的坏蛋，却仍然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他摇旗呐喊。

罗莉察觉到自己似乎看太久了，她收走了视线，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明明她已经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，可是却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。

只见他倏地睁开眼，第一时间朝床上看去。

刹那对视，让罗莉十分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迷蒙顷刻间褪了个干干净净。

男人的嗓音格外的沙哑地问道“醒了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医生说，你需要好好休息 ……”

罗莉靠着床头，淡淡地说道：“杜以泽，短时间内我想你没必要再怕我偷偷跑走，毕竟我今天已经得到了教训，不是吗？”

杜以泽缓慢地眨了眨眼，声音沙哑地解释道：“我只是睡不太着，所以想来看看你，结果……”

罗莉轻轻掀起眼皮，看了看他“所以，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杜以泽，你关不了我一辈子。”

长久的沉默中，稀薄的光线被黑夜一寸寸吞噬，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彻底隐匿在了黑暗里。

男人终于说话了。

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，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喑哑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？”

为什么还不放我走？

黑暗里，杜以泽闭了闭眼。

他突然明白了那些为什么电视剧里会有那些浮夸的台词。

此时此刻，如果他可以，他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，给她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