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你能承受吗?”
罗莉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重重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结局吗?”
是啊,除了离婚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吗?
这个一厢情愿的梦做了三年,她应该醒了。
她挂断电话,搓了搓手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杜以泽不喜欢空调的闷热气息,所以以往她总是配合着,即便他回来的日子少得可怜。
可是今天真的好冷啊!
她弯腰捡起手机,随手抓起一件外套走了出去。
嘭的一声,厚重的大门被合上。
出了别墅,罗莉才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,高烧让她整个人头痛欲裂,浑身犹如针扎般难受异常,她拖着虚浮的步子在宾馆里住了下来。
她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,连爬起来喝水的力气的都没有,安静的房间寂寥得像是一块被全世界都遗弃的墓地。
偶有清醒时,她会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,即便光线明亮到有些刺眼。
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是睡觉的时候,她都会开着一盏灯,那样才会有安全感才会让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温暖。
可是杜以泽不喜欢,杜以泽喜欢黑色,不喜太亮的光线,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她有多惧怕黑暗。
想起杜以泽,混乱疼痛的大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。
想起那间她被关进去过无数次的土坯屋。
那是她只要做错一点事,都会被扔进去关两天,不给吃不给喝的黑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