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声急促而尖锐的喇叭声划破了夜空。
像是一声声催命的长啸。
刘阳只觉得耳膜直接爆炸了。
此刻的杜以泽像是患了路怒症一般,暴躁的毫不克制的样子哪里还有曾经挥斥方遒的淡定模样。
一路上,刘阳只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对杜以泽的认知。
弯道超车,闯红灯……。
他被迫紧紧抓着扶手,看着杜以泽那平静得隐没在昏暗光线下的侧脸,识时务地把数次想说的话吞回了肚里。
当车子终于停下来,刘阳还未打开车门,杜以泽已经关上车门,大步朝旁边的海悦四季小区走去。
夜风扬起了男人的黑发,卷起了他大衣的下摆。
他像一个孤独的勇者,踏着黑暗踽踽独行。
朝着他心目中的那盏灯光前行。
当缓缓爬升的电梯终于停了下来,杜以泽站在了1802的门牌号下,快速的敲了三下门。
然后他盯着毫无生命的门板,手指毫无意识地握成拳,屏息静气的等着。
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。
然而,冰冷的门并没有打开。
漫长的等待延长了他的焦急和紧张。
男人攥了攥手心。
他再次抬手,敲了三下。
几分钟过去。
门扉还是一动不动。
安静地矗立着。
头顶灯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