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濯枝 咬枝绿 867 字 2024-03-08

曾珥淡笑着对孟听枝说:“小学妹,你觉得艺术有寿命吗?”

类似的话,孟听枝刚上大学,就有老师在课堂上问过。

答案是什么呢?

艺术是不朽的,遑论有寿命一说。

孟听枝那时候刚上大学,课堂上一知半解地沉默着,而现在她拥有完整的艺术思维和更广阔的视野,也有与之不同的一点看法。

“我觉得,没有准确的寿命可言,但它会慢慢在一部分人的眼里死掉,又在另一部分人的眼里活起来,此起彼伏。”

曾珥接上话:“就像爱情?有人不爱了,有人爱得死去活来?”

曾珥今天照顾孟听枝,替孟听枝喝了不少酒。

这会儿孟听枝还神思清明,曾珥已经有几分细查可觉的微醺姿态,那双情绪稳定、眼波清透的眼睛里,绕了一层远远近近的薄雾,很曼妙勾人。

孟听枝一时看走神。

不禁去想,她这样清醒而不浮于世故的人,如果有一天甘心泥足深陷,拿出七分的风情去试探情爱,什么人能抵抗得住。

曾珥太有魅力了。

孟听枝应声说:“有点吧,但感情,可能更看人为。”

曾珥托腮打量她:“你还记得自己之前是随波逐流、听之任之的人吗?”

孟听枝点点头,不惧谈曾经,“人是会变的。”

曾珥微仰着头,眸色在垂灯下倏然迷离起来。

会所暖气很足,加上酒热上涌,她这会儿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粘,本想把头发扎起来,包里没翻到那根黑色的细皮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