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”
她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的话都如鲠在喉。
纪梵皱了下眉,光是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柔软嗓音,心就像是被揪紧一样,疼得不能自已。他的剑眉拧得很紧,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,将人拉进了怀里。
“没事了。”
他抱着怀里的女人,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这三个字。一时间,竟叫人无法分辨,是在安慰受惊的简清,还是那个早就心慌到麻木的自己。
紧绷的神经得到松懈,积压许久的委屈和害怕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。简清抱着纪梵,埋首于他的肩颈,哭得肆无忌惮。
“纪梵,我好怕。我看到婉菁姐躺在那里的时候,我真的好怕。我怕她会就此死去,怕自己会和妈妈一样,成为众矢之的凶手,百口莫辩。”
她不断抽噎,坚强在这一刻碎得一点不剩,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脆弱。
“如果——”
女生的话还没说完,纪梵已经猜到了她接下去的假设,直接出声打断:“简简,你应该明白,以偏概全,是禁忌。不是所有的检察官都和梁崇正一样。”
他的眸光微闪,揽着她腰间的力道不免加重了几分,着重强调:
“至少我不是。”
简清没应,想起徐淞鸣先前说的话,想起几分钟前那个危险的想法。她紧紧攥住纪梵的衣襟,哑声坦白:“对不起,纪梵。”
“我真的,很想杀了他。”
她靠着他,曾经的骄傲和底气在这一刻溃不成军。似是愧疚自己无知的想法和举动,她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歉意:“我没有想那么多以后,我只是想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