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,评判权利在安棠手上。
“真的吗?”贺言郁的语气表明他并不相信安棠说的话,男人下颚紧绷,却还是不减风度,他温和的笑,配着并不温和的话:“既然我不像他,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?”
安棠的手指下意识蜷紧,她笑了笑,目光平静的注视他。
“不是真的,难道还是假的?”
这反应,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。
贺言郁还是那副游刃有余又温和的姿态,在此之前,安棠很喜欢他这种状态,因为有温淮之的影子,可现在她一点都不喜欢,仿佛对方就是一面特殊的镜子,把她所有的狼狈全都照得淋漓尽致。
他说:“棠棠,你能和我演这么久,也是爱我的吧?”
如果安棠否认,就间接承认她把他当做温淮之,如果那样的话,就是认可贺言郁模仿得很像,那她说离开的话简直就是无理取闹。
如果安棠不否认,这不也正中他的下怀,承认她爱他。
无论怎么说,都对她不利。安棠很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看透她的模样,就好像最初那个糟糕的贺言郁又回来了。
偏执、阴戾、高高在上又喜欢掌控她的一切。
她的脸色渐渐冷却下去,一张脸欺霜赛雪,“贺言郁,你真是糟糕透了。”
安棠觉得没必要跟他聊下去,起身准备去拿放在角落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。
看她什么都准备好了,贺言郁脸色微变,大步走过去攥住安棠的手腕。
他把行李箱推到旁边,方才的淡定和从容全都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无措。
“棠棠,你不能走!”贺言郁将她抱入怀里,手臂像铁钳似的将她紧紧困住,力道大得让她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