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只是轻缓的语气略带一丝嘲弄,可落到贺言郁耳里,就像有尖锐的刀子在恶狠狠的戳破他的耳膜。
贺言郁盯着眉目精致绮丽的女人,针织衫已经开了,里面的扣子被解开两颗,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,暧昧绚丽的气氛恰到好处,然而他却瞬间褪去所有的热情,像是有一盆水从头到脚淋到身上。
他眸色沉敛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安棠被他禁锢在怀里,背后是咯着她的小吧台,冰冷的物件传递的温度顺着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心脏。
那里,已经冷了。
她看着贺言郁,这个骨子里就恶劣卑鄙的男人,企图蓄意模仿温淮之来引诱她堕落。
安棠冷静自持的反应让贺言郁慢慢攥紧双手,他顺势撑在她身旁两侧,心头涌上的燥郁像不断膨胀的棉花,密不透风地堵住他的鼻腔、喉咙。
既出不了气,又弥漫着难言的酸涩。
他承认他想报复安棠,想拉着她坠入深渊,想拆散她和温淮之深厚的感情。
贺言郁扯了扯领带,下颚紧绷,颈侧的青筋昭示着他现在的情绪波动。
良久,他阴戾的目光擒住安棠,笑道:“既然你的温淮之很难被人模仿,那你岂不是更应该回到我身边。”
贺言郁顿了顿,恬不知耻的继续说:“这样你才能更好的教我去如何模仿另一个人,不是吗?”
佛家常说,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
而他,因爱生恨了。
贺言郁的这种行径,不仅在毁灭自己,也在折磨安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