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枪带棒的语气着实不好,好像他们并不是父子,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。
贺言郁走过去,侍者拉开白色的餐椅,他坐下,摩挲着左手尾指上的尾戒,笑道:“父亲如今闲散在家,又岂会知道公司有多忙。”
打蛇打七寸,而贺景忱的七寸就是权利。
贺言郁架空了他的权利,让他像个废物一样待在老宅,这无疑是凌迟。
“公司忙不忙我不知道,我看你挺闲的,热搜上三天两头都有你。”贺景忱扫了眼贺言郁的右手,硫酸伤了皮肤还留有痕迹。
贺家从来没有出过情种,想不到他贺景忱最后竟然养出个痴情人,还真是可笑。
“生活总得调剂一下才有意思,不是吗?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觊觎未来大嫂,跟她纠缠不清的理由?”贺景忱冷笑。
气氛逐渐凝滞,就连贺言郁脸上的假笑都消失了,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泛起丝丝寒意,“安棠和温淮之又没有订婚,我凭什么不能得到她?”
都说他觊觎兄长的女人,可他俩一没订婚,二没结婚,顶多撑死算男女朋友。
只要他想,他可以做出很多没有底线的事,商人嘛,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这些都是他的好父亲从小教给他的。
两人之间剑拔弩张,其他人如坐针毡,有人实在心惊胆战得厉害,咬牙站出来打圆场: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还是先吃饭吧,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。”
有人站出来开了头,后面的人轻松不少,便接过话茬继续说:“对对对,言郁啊,得知你要回来,今天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菜,全部按照你的口味定的。”
毕竟是掌权的人,可不得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