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所有的质问、挣扎、愤怒,最后都化为天旋地转。
安棠被扔在柔软的床上,一具极有压迫感的身躯覆过来,她的手腕被禁锢,直接压过头顶。
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太熟悉了,安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“贺言郁,有话咱们好好说,你先放开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在发抖?”贺言郁轻轻笑出声,俯身在她耳畔呢喃:“安棠,你是不是在害怕。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呢?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。”
他的语气有些苦恼,好似想不通,但很快又换上轻松诡异的语调。
安棠感觉他说话时,喷洒在耳旁的气息,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黏腻、恶心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温淮之的卧室做,让你感觉难堪?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,嗯?”
“别说了!”安棠心跳如鼓,那种涌上心头的耻辱让她情绪波动很大。
贺言郁笑得更开心,就像一个疯子,他抵着安棠,带着凉意的吻落到她的颈侧。
“安棠,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如何跟我纠缠,又是如何跟我在床上滚落的吗?咱们要不要再好好回忆一下,就在这怎么样?温淮之的卧室,温淮之的床,你觉得呢?”
安棠疯,也只是在病发的时候,可贺言郁的疯不同,对于他的思维和为人,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衡量。
“你敢!”安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
贺言郁冷笑,连带着吻滑到她的锁骨。
“我对你掏心掏肺,最后换来的是什么?是你的狼心狗肺、是你一次又一次对我的践踏,安棠,你根本就没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