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南浔看了她一眼,可惜安棠自始至终都偏着头,他只看到她露出的一侧脖颈。
莹白纤细。
他撑着椅子的扶手起身,转身离开。
安棠回头看了眼,随即阖上眼,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。
她可真是越来越荒唐了。
*
晚上十一点才收工,安棠回到酒店,泡了热水澡,吃了些感冒药,这才躺在床上休息。
屋外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,雨水顺着玻璃窗往下滴,拉扯出一股股水柱。
安棠睡不着,拿着平板刷了会影片。
一通视频邀请弹出来,阻断电影的继续。
看得正尽兴,突然被人打断,安棠气得咬咬牙,瞧见是贺言郁发来的,她摁下接通。
“有事?”语气不是太好。
视频通话里,画面照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,看那墙面的装饰,应该是书房。
贺言郁并没有露面,安棠也不想。
于是,画面里都没有彼此的身影,彼此都像是隐匿在晦暗的角落,窥视那抹天光。
“吃炮仗了,这么凶?”视频里传来贺言郁含笑的声音。
“你说呢?”
“声音怎么哑了?生病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严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