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用指甲刮了一下那个被蚊子叮过的地方, 痒意在祝矜的身体里蔓延。
“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,想不想我?”他在她的眼睛处落下细碎的吻, 轻声问道。
祝矜想到一个词——“披星戴月”。
尽管和这个词的本义不符, 但今晚的邬淮清,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。
从他下车的那一刻开始,他站在山顶,身后是深邃又空寂的夜色, 树木缠绵起伏,她和他一起守候一场流星雨。
“想。”她诚实地答道,声音像是刚从甘蔗汁里捞出来,她勾住他的脖子,反问道,“那你想我吗?”
邬淮清闷笑一声,手指在她腰间作祟,“晚上想。”
祝矜立刻板起脸,佯装怒色问道:“白天就不想吗?”
“白天是思念,晚上想念,这叫日思夜想。”
祝矜“噗”地笑出声,又想到外边还有人,压抑住笑声,拍了拍邬淮清,说:“邬淮清,你从哪儿学的土味情话?太、太土了。”
她笑得肩膀都忍不住颤抖。
“……”
邬淮清轻哼了声,才不理会她的嘲弄,手指慢慢上移,指尖的触感细腻温润,如玉一般。
他吻住分心的女孩儿,继续加深刚刚的吻。
帐篷里的空气都像是染上了艾草和薄荷的味道,热气拂过祝矜的耳廓,她耳尖变得通红。
气温持续升高,空气像是咕嘟咕嘟在煮着薄荷味的热汤,冷热交织,她身上出了一层汗,湿哒哒的,鬓发贴在光滑的额间,一双清亮的眸子盛着水。
她始终咬着唇,压抑着声音,但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呻.吟声破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