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哪个小清,你淮清哥呀,怎么去上海念了四年书念傻了?”
“……哦,记起来了。”她说。
车里不知不觉变得闷热,祝矜把车窗摇下,望向一侧的楼宇。
联结的高楼矮房,在昏沉沉的夜色中,带着几丝破旧和落败,空气中弥散着雨将下未下的闷热,小飞虫在窗边乱飞。
和张澜又说了两句,挂掉电话后,祝矜立刻打开微信,刚想问邬淮清——
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她已经把邬淮清拉黑了。
犹豫片刻,祝矜把邬淮清从黑名单里放出来,问:【你怎么来我家了?】
W:【送你三哥来,伯母留我吃饭。】
他回复得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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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矜到家时,他们还没吃饭,正坐在沙发上,一边看一档老少皆宜的综艺打发时间,一边等她。
三哥看到她,调侃:“我们刚还在打赌,你这个路痴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“什么嘛,我找不到,地图也能找到的。”祝矜笑着回,尽管她的确是个出行全靠着电子地图的路痴。
张澜一边招呼着她,一边让阿姨把饭菜再重新热一遍。
祝矜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,也没看到邬淮清,下意识以为他等得不耐烦走了。
毕竟这人工作忙,还向来没有什么耐心。
她一颗心轻松下来,换了鞋子去厨房帮阿姨端饭。
然而刚端着两碗米饭走到餐厅,就看到收了手机,正从客厅阳台走出来的邬淮清——
他身形高瘦挺拔,今天来还穿着正装,白衬衫黑色西裤,不得不承认,这人着实是个行走的衣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