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回答温絮的问题,而是专注地作画,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,下笔也毫不犹豫。
只是作画的途中,他盯着她看的目光令她不知所措。
泼墨的双眸起势时带着凌厉,落在她身上便轻柔几分,他打量得仔细,或许在构想,那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,又似乎不像是,定定几秒,找到了要怎么下笔的思绪,他拉回飘忽的眼神,望上她的容颜,如洁白羽毛轻擦而过,含了几分缱绻和暧昧的爱护。
几次来回,她被看得脸热,不自觉移动了位置。
对陈青玙影响不大,他也看出温絮的不自在,主动地找了话题。
“家里能画,但是家里没有画室好。”陈青玙清洗画笔,重新上了清淡的浅蓝色,准备画她怀里的花。
温絮:“为什么?”
陈青玙淡瞥,长长的眼睫扇动,“家里是家里,这里是这里,我随时可以在家里画你,可能在这就是唯一一次了。”
温絮深想,或许这就是艺术家里的特地场景仪式感?
而陈青玙不过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罢了。
在常去的画室,画最喜欢的女孩。
从高中起他就想这么做了。
在这过程里,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。
看她的娇矜,看她的淡然,看她的羞赧。
所有的微表情都能细读,不必拘礼,大大方方。
给人做模特,她还是不习惯,一个小时后她腰背开始酸疼,别扭的小动作被发现。
陈青玙笑出声:“可以休息的,没事。”
温絮不懂一般人体模特都是怎么做的,她问:“会不会影响你作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