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半个月了吧,秦黛强迫自己不去惦记这日子,一回想却历历在目。
十七天了。
谢斯白开口便说: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秦黛避而不谈,她这副样子,像幅古画。
美是极美的,人却冷冰冰得不像是活物。
否则但凡体内流淌着温热的血液,怎会冷情冷性至此。
谢斯白问:“为什么又躲着我?”
秦黛下意识地否认:“没有,我的确在忙。”
谢斯白就站在那儿,低了头,眼睫垂着。
他这些天发过多少次微信,谢斯白没数过。
得到的,却一直是这个一成不变的答案。
“发生什么了吗?”他问。
他觉察出来,秦黛似乎情绪不高。
虽然她一直都不爱笑,眼里的心情好像永远是一潭清澈却无波的泉水。
但谢斯白感觉得出来,从今天见她第一面,就看出来,秦黛心情不太好。
他终于离开门边,缓步靠近她。最终停在距离秦黛一步远处。
他抬手在她眼尾轻轻抚过,仿佛触摸她右眼下的那瓣樱花。
人间的樱花谢了,开在了秦黛眼尾。
谢斯白低下脖颈,与她平视,他向来知道这个人,是个套着冰冷硬壳的小可怜。
他等了这么多年,最不缺的就是耐心。
谢斯白指尖下移,单手捧住她的脸,望进这双漂亮的,冷淡的眼睛,此时却浸染了三分委屈的眼。他温声诱哄:“到底怎么了?什么让你不开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