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岐一回神就找不见人,沉吟片刻和谢蕙芝说:“斯白交的那个女朋友,估计也就是个在歌舞团跳舞的,他怎么找这么一位女朋友,那姑娘外形条件是不错,但……”
谢苑溪小时候上过不知道多少节礼仪修养课,此时却冷不丁打断她爸:“秦黛姐姐可是首席呢!”
高岐一顿,看样子谢苑溪倒是清楚,他知道这家里也就谢苑溪和谢斯白亲近了,打听道:“溪溪知道你哥那女朋友家里情况吗?”
谢蕙芝道:“他喜欢就好,家境无所谓,我倒觉得那孩子挺好的。”
高岐一噎,没一会儿,口袋里手机振动,他说了声去洗手间一趟,便离席了。
等他走后,一直没出声的谢崇山睨了女儿一眼,他自打当初都是不太瞧得上这个女婿的,无奈女儿喜欢这个搞艺术的,此刻却道:“你这个丈夫如今倒是满身的铜臭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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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斯白拉着秦黛出了门,脚步才缓下来。
环境的确不错,绿化面积比建筑面积大太多。
绕过一个雕花拱门,进去便成了曲水流觞的中式园林。
“要泡温泉吗?”谢斯白问。
秦黛心里藏着事,轻轻摇了下头。谢斯白却突然说:“我家的人口还算简单,刚才你都见过了。我爷爷常住六学胡同的院子,退休养老呢,整天也就喜欢养鸟写字,听曲和哄谢苑溪。我妈主管公司,挺累的,所以周末喜欢去个美容院。噢对,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随母姓——因为我爸是入赘的,他是弹钢琴的。谢苑溪你都见过那么多次了,就不用我再说了吧?”
秦黛后知后觉,他是在给她介绍他的家庭情况。
“其实还有个大伯家,不过大伯在二十来年前就出家了。”
秦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:“出家?”
谢斯白嗯了一声:“上五台山当道士去了。”
秦黛:“……”
谢斯白手指穿过她的长发,一下一下的顺着,觉得好摸,被秦黛拍一巴掌都不肯撒手,继续道:“还有个堂哥,他也有点叛逆,以前为读导演系直接退学重考过,被我爷爷打断过一条腿,现在在国外拍电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