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黛道:“大概12月底。”
谢斯白又问:“排练累不累?”
秦黛累得想挂到他身上去,让谢斯白背她,或者抱着也行,但碍于人多,她做不太出来。
但谢斯白如今越来越明目张胆,伤的不是右手而是全身的骨头似的,没支撑力地从后环着秦黛,下巴搭在她耳侧,或更低下来挨着肩,就这样往里走,不嫌丢人地当众做粘人大狗狗。
秦黛今天没戴口罩,比他要脸一点,推开身上的挂件,隔开两三步远。
“你好好走路。”
谢斯白收敛了点,但手还是要牵的。
秦黛捧着他右手看了看,昨天又做了次小手术,说是小,但也进行了好几个小时,指动脉的吻合手术很成功,但曾经就严重受损的正中神经好不容易有了逐渐恢复的迹象,这一刀又彻底切断了。
秦黛隔着石膏和纱布,小心地碰了碰。
“今天有没有疼?”
“还好。”谢斯白说得轻描淡写,“没怎么疼。”
院楼下栽种着几棵荚蒾,秦黛脚步慢下来,她仰头看着那棵枝繁叶茂的树,红红的果子累累挂着。
谢斯白在她眼尾蹭了一下:“真不疼,我没骗你。”
秦黛眨眼时,长睫从他指尖划过。
有些痒,像蝴蝶停了一下脚,又飞走了,于是谢斯白伸手,又摸了一下。
“谢斯白。”
“嗯?”
“我”字在齿间打了个转,又缩回去,秦黛轻声道:“你不要再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