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各种聊天合照等皆结束了,他独自一人前去修远楼时,已经四五点钟。
这楼恐怕是今天最冷清的一幢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门,谢斯白错身进去。
他上了二楼,站在楼梯口,看了眼东侧尽头的那间教室。
没有灯,修远楼白天的长廊,也是昏暗的。
仿佛只有尽头那扇窗的光亮。
谢斯白看了会儿,才又抬脚。
他往上走,在三楼停下脚,往走廊东侧拐过去。
仍是昏暗的,似乎和二层那段路一模一样。
安静得只剩他缓慢的脚步声。
手机收到助理发来的未接来电记录。
谢斯白只扫过一眼,顿住脚步。
他拨出那个电话。
铃声却在走廊尽头处响起来。
琴房门口,阴影里,蹲着一个人影。
离窗近了,透进来的光,似乎全聚拢在那个小小的身形上。
后于视觉传来的,是空气一股浅淡的酒气。
不算重,但也不轻。
谢斯白挂了电话,步步临近,在琴房门口停下。
酒味于是直接冲撞进他鼻尖。
蹲坐在琴房门口地面上的那个人,在此时,终于抬了下头。
谢斯白眉蹙着,声音很淡:“喝了多少?”
秦黛伸手,捏住了一点男人的长裤。
像是,怕他等会儿走了。
要先拉住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