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谢斯白伸手,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。
“还敢那么莽吗?”
秦黛抿唇摸了下额头,哪能没后怕。
但她没说。
往近了走,注意到警察带着赵兰心从楼上下来。
赵兰心步子踉跄,脸色苍白如纸,看见秦黛时,早哭红了的眼睛,又一次决了堤。
“我认识了他九年,没想到、没想到他做了九年的逃犯,他跟我说他妈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,我今天才知道,是他亲手杀死的啊!如果不是你,他迟早有一天,也会杀了我的!”
赵兰心号啕大哭,无力地跪倒在地,整个人都好像没了骨头。
衣衫因动作向上跑,所有人都看见了赵兰心身上,至今都没消下去的片片青紫。
谢斯白脱下身上的外套,交由秦黛,给赵兰心披上。
秦黛和另一位女刑警想要将人搀扶着站起,都没能搀得动。
谢斯白搭了把手,才把人弄到一旁的台阶上坐着。
牵着柯基的老人说:“小赵啊,现在发现也不晚呐,你才三十几岁,这人生啊还长着呢,过了这个坎,以后就是好日子。”
赵兰心哭得不停歇,可是再没有人忍心打断她。
秦黛蹲在她面前,从包里拿出来包纸巾,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能想到的只有递过去这包纸巾。
好一会儿,赵兰心情绪稍微缓和了些,女刑警才请秦黛帮忙,一左一右搀着,将人送去了警车上坐着。
她还得回警局,当证人协助调查。
楼内,刑警支队队长带人下来,手里还拿着从犯人家中找到的曾用证件。
甚至还有一张他母亲的身份证。装在一个铁盒中藏在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