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白倾身过来,秦黛蓦地屏住呼吸。
然而他只是靠近了,伸手按了个楼层。
“和魏清济怎么分的手?”他毫无预兆地开口问。
秦黛仰了下脖子,视线正好扫过谢斯白流畅而锋利的下颌。
“他劈腿了。”她说。
谢斯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:“男人劈腿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。秦黛,你知道的吧?”
他的语气低而沉,像句老师对不争气的学生的教诲,偏偏多了一半,都是克制与无法说出口的嫉妒。
但秦黛是永远不太用心听讲的学生,能意会三分,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
后槽牙咬了咬,谢斯白睨着人:“你……”
他没说完,被秦黛打断:“我不会回头的。”
谢斯白愣了一下,低头看过去,下一秒,他得到了一个亲吻。
他的脖颈被人勾着拉低,秦黛踮了下脚尖,飞快而迅速地,踮脚在他右脸,蜻蜓点水地,印上了个吻。
谢斯白垂下眼睫,看向始作俑者。
她的眼睛明而亮,仿佛星河跌落的清泉湖泊,谢斯白几欲放纵地沉沦其中。
吞下的高浓度酒液,在他腹腔燃起熊熊烈火,雨浇不灭,扑不掉。
他哑声说:“你又这样。”
这一句又低又轻,宛若呢喃。
秦黛显然已经醉了。
这四个字,她到底听没听见,谢斯白也不知道。
咫尺之间的距离,秦黛再次开口:“谢斯白。”
谢斯白不知是在气谁,没好气地应:“干嘛?”
秦黛没有犹豫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?”
“你才看出来吗。”谢斯白用陈述的语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