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严看着她眸色趋深,琥珀色瞳仁里含着怨和怒,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。

乔鹿启唇,姿态很冷。

因为她的靠近,周身忽然多了味违和的清甜奶香浸漫出来,她勾着眸,语气疏冷:“一千万?两千万?还是要更多?”

这样的清香四溢,哪怕她说着再荒诞无稽的话,顾严都没有半分愠怒。

他轻笑,迎着指节大小的距离凑到更近,气息乱了拍,灼热得仿佛能烫到彼此的鼻尖。

顾严声音变得喑哑,一字一顿道:“你觉得我要钱?”

“不然呢?”乔鹿往后拉远了距离,中间的灼热感顿失,空气又变得清新起来,她回到位子上坐下,懒得多话:“五千万,我买断你的抚养权。”

“我儿子才值你那区区五千万?”

顾严身价好几十亿,乔鹿虽然豪门出身,倒也不必把他想成是为了这点钱财来同她争小孩的小气男人。

服务员端来咖啡,然后匆匆下去。

大老远就闻到这桌客人之间的浓浓火/药味了,他们这里是咖啡吧,平时来光顾的都是处理公务的上班族和来这儿淘书看的小年轻,气氛安静不说,真没见过这么剑拔弩张的。

顾严说完那话,乔鹿突然沉默了。

外面阳光正好,四射在玻璃窗面上,反衬得她眼神空洞,丢了魂似的。

半晌,她嘴角轻抿,目光涣散着不知焦点在哪儿,似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区区五千万?”她哼出一声极冷的笑来,剥开所有明媚,携进了一丝刺骨的阴寒,“他的命在你眼里不才一千万而已吗?”

顾严没听清她话里的意思,只见她拿起手边的电话,随意说了一句什么便挂了断。

很快,外面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,手上各提了数只黑色保险箱。乔鹿一勾手,箱子应接被打开,是一沓沓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崭新百元红钞,把箱子塞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