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多久的事了,冯肃宁早忘得干净,他看了看日历上的今日行程,晚上有时间,“你记性够好的,这事还记得,我今晚有空,忙完了咱俩晚上喝。”
顾严意不在此,提醒他:“还有乔鹿。”
“我俩大老爷们,带个小姑娘去喝酒不合适吧。再说人家开学季忙得很,哪有那么多时间。”
顾严拧眉道:“你怎么知道她很忙。”乔鹿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,她那公司不知怎么想的,前段时间不停地给她接代言,什么剧本都没帮她接洽。
分明是在耗她热度和流量,但不干正事。
“她开学前给我寄过小糕点,写信跟我说的,说起来乔鹿同学的字还挺好看,秀气又大方,果然是高材生,门门都优秀。”冯肃宁看着顾严脸色不佳,讨嫌地多问了句:“不会没给你送吧?”
乔鹿跟顾严的拍摄时间最久,顾严又是前辈,理应是会送的。
但没有,他俩处在失联期,乔鹿很严格地遵守着规则。顾严倒是没有,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看她的消息,因为他自始至终认为自己对她的喜欢是欣赏和期待交织而成的,与情无关,至于“欲”,他暂时无从解释。
“我今晚有事,下次再说。”顾严本就不是来喝酒的,起身说:“走了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啊?”顾严来去匆匆,惹得冯肃宁冲着门口吼,被他整得不明不白的。
顾严坐上车,脚踩下油门,将车速直接飚到了八十迈,车子穿越在三环内的交通干线,如洪兽过境,莽撞冲动。
风声呼啸,车里的广播声震耳欲聋,不断刺激着脆弱的耳膜。
终于,一个小时以后,速度缓了下来,宾利车停在一条拥挤的巷道里,左右是破旧可危的筒子楼,壁虎被收拾过,只爬了半面白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