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平夏对她而言,是心底的伤口,不会愈合,无论多久过去,伤口都很新鲜,只是她努力隐藏,不让别人看见。
当年如果不是温爸把话说到那么绝情的份上,她不会去巴黎。
那天的排斥和厌恶太深刻,太压抑,太痛苦,桑宁很少敢去触碰这段回忆。
她强打精神:“去平夏干什么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左手已经很久没有神经痛过了,比之前力气增强了不少,平时拿东西什么的都可以正常做到,表面看起来已经没有异样。
可是提到回平夏,她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桑宁想起导师说过的话,从医学角度来讲,她的手恢复得很好,病因应该出在心理上,越紧张,神经痛越会加剧。
突然,宽大干燥的手掌覆上她的左手,盛连浔磨蹭了下她的手指:“抖什么。”
桑宁声如蚊呐:“不想回去。”
“翩翩,问问你自己,是不想回去,还是不敢回去。”
桑宁哑然。
确实,盛连浔了解她,也能洞悉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,怎么会不想回去,在她心里,哪怕和亲生母亲重新相认,可温爸和姐姐永远是亲人,根本割舍不下。
“你姐姐快要订婚了,我不想让你错过,”盛连浔眼底交错着光影,低低道,“翩翩,万事有我。”
桑宁轻颤的左手立时停住。
不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