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的话,他不会赶回来吃这顿年夜饭,尤其是在知道盛连浔和桑宁准备订婚的前提下。
放下,会痛,也没有那么痛,很难,可也不是放不下。
绕了小路,拐过一个转角,桑宁惊奇地发现今晚的月亮离得好像特别近,似乎就挂在墙角。
她指着那个漂亮的月,侧过脸,对陆清知说:“我觉得月亮是最治愈的东西,它永远温柔,驱散黑暗,陆清知,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月亮。”
“当然,”陆清知笑笑,“我对自己有信心,长这样一张脸,想孤独终老也很难吧。”
桑宁冲他竖拇指:“你自信的样子很美。”
气氛轻松不少,快要到家,桑宁突然眼尖地发现黑黢黢的路口,有个爷爷守着小推车在卖烤地瓜。
这么晚了谁会出来买烤地瓜啊,更别说还是年三十。
桑宁是个操心的命,过去问:“爷爷,你怎么还不回家啊?”
爷爷年纪大了,说话也不太利索:“人老了,睡不着,孙子去他爸妈家过年了,我能卖一个是一个,给孙子攒点压岁钱。”
桑宁有点心酸:“爷爷,那我买点,我最爱吃烤地瓜了。”
“谢谢你啊小姑娘,你会有福报的。”爷爷说着吉利话。
话说出去了,桑宁几个口袋摸了摸,完全傻眼,她出来得急,竟然一分钱也没带在身上。
正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,是不是飞奔回家拿,几张百元钞票伸过来,塞到爷爷手里:“剩多少烤地瓜,我全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