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宁觉得连喘息都有点费劲,却下意识地嘴硬:“大哥,我们只是雇佣关系,你不要侮辱我的职业操守。”
她答得利索,盛连浔也不再探究,只是语气冷了不少:“那就好,不喜欢我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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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挂上浅浅的月影,碎星如散落的金沙,细细小小,撒在天幕。
闹剧终结,赶来的行动队动作利索敏捷,制住了发狂嚎叫的男人,这场搞得人心惶惶的劫持事件也基本宣告结束。
商场空旷,另外几个小分队逐层排查有没有危险品。
几个人合力把他按在地上,过了好一会儿,男人反抗的动作才逐渐缓下来,他双眼血红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他有气无力地说:“抱歉,我控制不住自己,又发疯了。”
接下来的一切都异常配合,交代了自己没有同伙,也没放什么“秘密武器”,之所以这样说,只是为了引起更大的恐慌。
准备收队,两个警员押着那个男人经过桑宁旁边时,他突然挣扎着止步,没头没脑地低声说:“血是我自己的。”
盛连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皱着眉将桑宁往后拉了两步,手臂警觉地挡在她身前。
蓬乱的头发下,男人抬起眼,竟然平静又清澈:“衣服上的血是我自己的,我没伤到那个孩子,我是被逼到绝处了,该死的是我。”
只说完这句,那人就被强硬地带走了。
到底什么是好,什么是坏,桑宁突然心里堵得厉害,特别难受。
负责此次行动的张警官和盛连浔是老相识,两人简单聊了几句,张警官笑言:“该给桑小姐颁个见义勇为奖。”
桑宁摆手,嘴角翘了翘:“保护儿童人人有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