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如初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外婆在这里帮我跟菩萨求了一个姻缘。”傅言真侧眸看过来,浅浅一笑,“就我正月给你打电话的那天。”
赵应雪当时只跟他说:“帮你求了一个姻缘。”
后来是外公跟他说“你赵姨为你在佛堂跪了一夜。”
外公那天更深层的意思,是叫他以后对赵应雪好一点——
要是他自己哪天不在了。
他没有明说的那层意思,傅言真也明白。
曾如初这回也才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。
也想起来,他说的“那天”,应该就是聚会后的事。
她那时听到他电话里有很大的风声。
原来他当时在这里。
傅言真后面没再多说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曾如初偏过脸去看他,见他脸上的笑意还在。
淡淡的一抹笑,却犹胜这夭夭的十里桃花。
山还是这座山,路还是这条路,人还是这个人。
但这一回和上一回的心境,却截然不同。
人在愿意相信神佛的那一刹那,心里在想什么不可一一得知。
但可能,都有那么一丝丝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”的脆弱。
对于傅言真来说,这确实是一种输不起的脆弱。
天意这东西,他这回不想得罪。
弄丢的姑娘又回来了,他再也不想把人弄丢。
那一抹萦绕心头的脆弱,在他刚刚叩首完的那一刹那,终于是烟消云散。
天意伺候好了,其余的确实得靠自己。
曾如初低眸时看到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绳。
他这么冷硬狷狂的一个人,手腕上系着抹红,真的是特别喜感。
庙里的僧人告诉他们这绳子要绑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