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这小玩意儿,不禁笑了声。
一时忍不住去猜测,这姑娘是不是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这玩偶。
那天视频电话的时候,她怀里揽着的就是这小熊。
屋里有股淡淡的椰奶味。
味不浓,所以并不腻。
是曾如初身上的。
他刚在客厅抱她时,也闻到了。
这么一眼扫去,屋里其实并没有任何贵重的物品。
但一切陈设,从颜色到造型设计都搭配的都很好。
写字桌上放着一只玻璃花瓶,里面插着一束雪柳。
床边摆着张圆形床头柜,上面放着一盏台灯,奶白色灯座,米黄色灯罩。
一旁有只牛油果绿的马克杯,上面还印着一只简笔画的叮当猫。
还搁着一本书。
汪曾祺的《受戒》。
曾如初的床不大,就1.2米宽。
除了不得已躺进医院的那几回,这大概是他看过最小的床。
还没他那边的沙发宽敞。
却不知为何。
她这张小床,好像能连他这具皮囊带着灵魂一起盛放。
这床靠墙摆着。
叠好的软被浸没在夕阳里。
一时觉得,她这被子应当比世间任何一张被都暖些。
他没去拉窗帘,视线偏向窗外。
落点是那片夕阳。
觉得她这房子选的倒是挺好。
曾如初蹑手蹑脚的拧开门,一眼就注意到傅言真正倚着她的书桌。
根本没睡,甚至都没到他床上去,只侧着脸在看她的窗。
半边脸陷在夕阳里。
听到开门的动静,傅言真转过身。
两道视线在昏黄光束里相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