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坐他俩后面。
“欸,你俩现在离的这么近,没戴眼镜也能看的清吧?”沈逾凑过脸,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曾如初听到这话,便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善茬。
装聋作哑她在行。
不搭理就是。
“看看嘛,啊?”沈逾却不依不饶,还抢走她刚拿出来的练习册扔到后面的那张桌上。
是在逼着她回头。
教室的最后一扇窗是飘窗。
半推向外,风溜进,刮过正坐在窗前的人。
傅言真支着肘,修长瘦削的五指绕在脑后插进发茬。
阳光从脸侧覆下,光亮刺眼,却也带不走他的半分倦意,浓密纤长的眼睫在下眼睑处描出一圈暗影。
似是有所感应,傅言真抬起眼,接上她递来的视线。
离的这么近,曾如初确实能看清这张脸。
比镜头里的还好看。
冷白肤色,扇形双眼皮,眸子深邃,山根和鼻梁优越,两片唇薄削显得冷情,但偏偏唇色很艳,还嵌着个勾人的唇珠。
骨相优越,皮囊惊绝。
……
就是人太过恶劣。
大抵就是那金玉其表败絮其中。
四目相对,两人都没开口说话。
只有光束里的那些细小颗粒在浮浮沉沉,似是证明空气并未凝固。
傅言真勾了下唇,慢悠悠地抬起手,两根手指捏起衣领的一角,上提至喉结凸起处。
没说个只言片语。
嘲弄全在动作和眼神里。
他穿着一件纯色棉T,布料柔软,整个人都显得慵懒随性,而领口比较宽松,虽然能衬的脖颈线条修长利落,但两侧锁骨和大片皮肤却能被人所见。
其实见不见的,他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