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喉时一片冰凉, 入腹时又像有火在灼烧。
曾如初从前只在没人的地方才跟他亲昵。
有人的时候,不可能跟他多说一句。
可她今晚却能陪在别的男人身边, 言笑晏晏,落落大方。
“……下次吧。”曾如初又试着挣脱。
傅言真却不松开半分,似是要将她一直禁锢在这里。
“就现在。”他冷着声。
他们对立而站。
曾如初始终想和他保持距离,脚下始终隔着一道不能逾越的窄缝。
谁能想到,他们曾经无数次脚尖相抵。
傅言真以前很喜欢碰她的鞋,觉得小小一只, 可爱又好玩。
但现在, 她明显不可能再让他碰了。
视线相接时,俩人脸上都没什么温情, 没有一点寒暄的诚意。
却又不像盘算旧账,也都没有气势汹汹的杀气。
说不清像什么,不伦不类的。
酒意有点上头,但傅言真神思却并不迟缓。
他想到那天在酒吧里, 沈逾后来问他, “你有没有觉得小蘑菇变化挺大。”
沉默半天, 他最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, “胖了点。”
沈逾没弄懂他的意思,以为他在开玩笑。
胖了点。
是暗示她现在这日子过好了。
“谈什么?”曾如初催促,“我还有事。”
她手机在震,但这个时候明显不好再接。
“在你眼里。”傅言真也注意到她手机亮了,屏幕上赫然三字——
陈路秋。
他一声冷笑,“我傅言真就是个渣男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