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姿的嘴唇发紫,好像连呼吸都很费力。
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下,露出的胳膊肿的像一段藕。
才几天没见。
陶染睁大了眼睛:“这……你是怎么了?”
闻姿听到声音,艰难地抬了抬眼,见到是陶染笑了下。
刘云诗泣不成声地替闻姿回答:“闻闻有先天性心脏病。”
陶染重复一遍:“先天性心脏病?!”
闻姿抿了抿唇,摆手说:“能让我,和陶染,单独待会吗?”
刘云诗点头:“好。”
她和贺南初一并退出了病房。
陶染站在诺大的病房里,仍旧没回过神。
那样张扬自信的女孩子,怎么会有这种病。
闻姿低声说:“坐。”
陶染回神,把花放到床边柜上,拢了下外套坐下来。
闻姿微微转头,扯了个笑:“这花可真好看。”
她喃喃地说:“可惜会凋谢。”
这样一个二十出头,人生大好的女孩子,被病魔折磨成这样。
虽然陶染此前并不喜欢闻姿的跋扈,可心底也忍不住生出难过和不忍。
她微笑着安慰闻姿:“马上就春天了,花会开得更好。”
闻姿叹口气:“好不了了。”
陶染被她的情绪感染,心头有些发堵。
闻姿又张口:“你是不是挺烦我的?”
陶染抿唇没说话。
是啊。
挺烦她的。
外人都知道她家境殷实,待人大方,以为她可以随心所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