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她压的。
她捧着衣服赶忙跑出来。
贺南初正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行李,衣服摊开满沙发,大有一副要安家的架势。
“我好像把你衣服压褶了。”陶染弯着腰指着他的外套说。
贺南初理着自己的衣物,连眼皮都没抬:“没事,明天让干洗店熨下。”
“不行,”陶染皱眉,拿这衣服走到他旁边:“这材质,怕是没法高温熨。你看我压了个死褶。”
“啊,我好像忘了带牙膏,你家里有多的吗?”贺南初把牙具盒放到茶几上,抬头问陶染。
陶染点点头:“牙膏有的。”
“那我用你的了。”贺南初接着理生活用品。
“你衣服,”陶染见他根本没在意衣服的事,把西服凑到他面前,试图让他看清楚:“真的褶了,复原不了了。”
“哦,”贺南初此时才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西服上,他接过衣服看了眼,抬头:“我来陆城倒是没带几件衣服,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陶染早就扫到衣服上那家高定的标志,做了番心理建设,然后咬咬牙说:“那我赔你一件吧。”
“嗯,也行,”贺南初慢悠悠地同意了她的提议,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继续收拾着行李。
陶染满心心疼她的银子。
这衣服应该是那个业内很贵的裁缝的手作。
不知道要几位数。
理着行李的贺南初忽然开口说:“或者,你不是会做衣服吗?做一件赔我也行。”
“做一件,可以吗?”陶染觉得这个提议不错,毕竟那家高定,她可能咬咬牙也舍不得买。
旋即,她的喜悦又慢慢散去:“不行,日常款我做不好,我只会做礼服款。”
“没事,都差不多,”贺南初随口说。
陶染想了想,好像也不是完全办不到,她点头:“那我尽量做日常一点。”
“礼服款就礼服款,”贺南初满不在乎地说:“反正也就是见客户穿穿,他们懂什么。我日常不喜欢这些,你简单点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