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清将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提起,一张脸红得像是能滴血般,有些紧张地望向他。
不过片刻,酒味儿就散了,那些肉糜香味也一并消失。丁清两臂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,血腥味儿似乎更浓了。
“他们死了?”她问。
周笙白的眼眸很沉,他微微挑眉,而后满不在乎道:“没死。”
鹰爪勾起被褥一角,落在手中,他搂着丁清翻身继续睡,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,似是自言自语,
又像是说给她听的:“肺腑吐伤了,凭着他们的本事,医活自己不成问题,比起之前你吐的血,这算不了什么。”
丁清呼吸一顿,即刻明白过来周笙白说的是她之前在沧海城,破开上官家客栈外的阵法时,撞碎了魂魄吐的血。
周笙白说过,上官家的人总有落在他手里的时候。
门外两名荒唐的弟子提起裤子回到堂内,看见师兄弟们吐了一地,酸水中夹杂着浓血,脸色苍白,好几个已经昏死过去。只有道行低微的小师妹脸色苍白,但还清醒着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两人问。
小师妹颤巍巍地指着他们大师兄在晕倒前,咬破手指在地上写的字——咒。
咒是南堂的捉鬼之术。
小二端着面条见到满地狼藉,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滚烫的面条撒了一身。
上官家的弟子见到小二,连忙上前拉住对方:“你们客栈里藏了什么人?!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只有几个会捉鬼之术的能士,他们是哪儿来的我也不知,而且用完晚饭就去青楼消遣了。”小二瞧见满地的血就犯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