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她脚时没笑,但心里是高兴的。
从那之后,周笙白的高兴变得频繁了起来,每一次都与丁清有关。
而丁清的脸,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,他这双眼里,关于高兴所能看见的事物也越来越少。他眼中的世界,似乎摒除了其余人,唯有丁清不怕死凑上来的笑脸。
再多的人群中,他都能一眼分辨出哪个是她,哪怕她穿着最不起眼的衣服,被许多高大的男人拦住身影,可周笙白就是能找到她,笔直地朝她走来。
那日,她替他买了发扣、衣裳。
那晚,周笙白像只炫耀的孔雀,迫不及待将丁清买来的东西换上,拿着发扣与梳子让她梳发。
天黑沐浴后,不用穿繁缛的衣裳,也不用将头发梳得那样整洁好看。
他满心的兴奋不曾言说,也没露出多少笑脸,可却通通印在他躁动难安,辗转反侧的心上。
不知从何时起,丁清成了他高兴的原因。
不知从何时起,周笙白的一切情绪都被她牵引。
丁清将手掌收回时,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,那里似乎还残留余温,皆是被周笙白一颗乱跳的心脏熨烫得发热的回忆。
红云烧至鬓角,丁清舔了舔唇,她大概知道,周笙白对她应是数不清的喜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