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他是异类,他们想用自己的办法赶他走,周笙白只能用山间的野果果脯。
后来周瑷来看过他,问他过得好不好,笑着抚摸他的头发,说他长高了许多。她又说了那句话,她说周笙白遇见任何事,都能告诉她。
周笙白没说,表现得异常听话,他没诉苦,他得懂事,因为周瑷已经是整个周家,对他最好的人了。
他就这么在闭苍山庄上住了两年,总共见了周瑷五次,也只有在除夕时他才能被接到云川城和周瑷坐在一张桌上吃团圆饭。
周瑷总是给他夹菜,那些山珍海味,周笙白一口也没吃下。
那夜放烟花,周瑷拉着周椿去看,她瘦了许多,整个人也憔悴了,可她依旧能提起精神与周椿一起笑,陪着周椿玩儿。
周笙白就远远站着,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与欢闹尤为格格不入,哪怕是最和谐美满的氛围,都打不破他身上笼罩着的那一层冰冷,他只要看到这些人的脸,就能想到他们看他的眼神。
又过了几个月,上官家的人带着子女一同前来周家拜会,两家小孩儿玩儿在了一起,年长的带着年幼的爬上了云川城外的山,到了闭苍山庄。
时隔三年,上官晴瑛又见到了周笙白,见他长得越发好看。
当时他就站在闭苍山庄门前的石墙边,手上捧着一本从山庄内带出来的书,一边看书,一边对照着石墙上的符文。
上官家的小孩儿颇多,谁也没看见他藏在衣服下的鹰爪,纷纷好奇地问周椿这是谁。
十岁的小少年挺直腰背,见到了许多示好的笑脸,周笙白有些恍惚。
周椿说他是她住在山上的亲戚,叫周笙白。
于是那一个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女孩,纷纷喊他周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