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外国牌子的金笔,沉甸甸的,以小姑娘的工资来说,恐怕也要攒很久才行。
干嘛要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,干嘛都分手了还要让自己觉得亏欠她。
很久未曾有过的烦躁情绪冲上心头,克制不住的烦躁。
他皱着眉随手将笔扔进客厅抽屉的角落里,转身出门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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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晚买了机票,邓离离次日一早就搭上了回家的航班。
在秦湛那里的东西都带走了,包括衣服和日用品。
辞职信夜里就发到了段凌霄的邮箱里,估计他一上班就能看到。
手中未交接的工作也整理好发给了另一个助理徐克楠。
她向来头脑清晰,做事有条理,哪怕在极端情绪之下,她也可以很快调整自己。
学心理学这么多年,并没有给她带来特别高的成就和收入,却让她学会认清自己和接纳自己。
她坐在飞机的玄窗边上,窗外是大朵白色的云彩和蔚蓝的天空。
这次回去,她要带着外婆把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一遍。
至于治疗与否,究竟是保守治疗还是竭尽全力,她都想听听外婆自己的意见。
人该有决定自己如何生存以及如何死亡的权力。
外婆想要治疗,她和父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外婆接受最好的治疗。
外婆想要放弃,他们也会好好的送她走最后一程,哪怕不舍哪怕难过,也接受她的决定。
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,可是想着想着眼泪还是流下来。
没办法,理智和情感不能兼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