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头顶忽然多了一道声音:“商先生,席小姐,久仰久仰!”
两人回头看去,觉得这人有些眼熟。
商晏白比席以安更快想起来,嘴角微牵了牵,笑得敷衍,“周二公子。”
这人正是今晚的新郎的兄长,扬帆船务主席的二儿子,人称“周二”。
周二是扬帆主席第二任太太所生,年近四十,离异有一个女儿,私底下生活放纵。
正好,和同样风评不佳的汇壹地产副总是关系挺近的酒肉朋友。
周二自来熟地走过来坐下,一边喝着手上的红酒,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两人。
他的目光在席以安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。
来不及细细打量,忽然被商晏白一记冰冷的眼刀刺回去。
“有事?”商晏白懒得跟他客套,态度很是冷漠。
席以安也察觉到了这个周二刚才看自己的眼神,神色淡漠地别开眼,更懒得理会他。
周二依旧笑眯眯的,却因为五官平平又兼中年发福,显得皮相有点油腻:“没什么,就是看您二位在这儿坐着也没人招待,想来陪你们聊聊,免得慢待了贵客。”
商晏白蓦地嗤笑了声。
就周家如今这情形,周小公子娶了个两心相悦门当户对的君豪千金,头上那几个哥姐肯定没一个高兴。
他们巴不得今天的订婚宴出岔子,哪会这么殷勤周到。
不过也只是想想。
毕竟客人都是有来有往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,撕破脸皮了对谁都不好。
商晏白的态度一点也不客气,连虚伪客套都吝于摆出,“用不着。”
周二脸色一变,讪讪地没有说话。
见两人也不愿多搭理他,他心中有气不敢发作,只能憋着赔笑说了声有事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