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屑地轻呵一声,却也停了动作,轻轻抬起头来冷眼一睨那中年男人:“这不得感谢你们家老先生,逼得我八百年难见一次的烟瘾犯了么。”
门廊下亮着灯,晕黄的色调并不刺眼。
灯光斜斜打下来,将男人本就高大的影子拉出夸张的长度。
即便再夸张的影子,也摹下了原主宽肩窄腰大长腿的优势。
是个单看影子也能想象到主人外形有多优秀的男人。
当他抬头时,脸部轮廓一半隐于昏暗一半露在光明,细看有些偏凌厉,再看便是极端的英俊深邃。
一眼轻飘飘地掠过,漫然慵懒杂糅其中,在这样的深夜最容易勾起天真少女的爱慕心火。
幸好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。
中年男人闻言,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地苦笑了声安慰道:“老先生年纪大了,难免爱耍些小孩儿脾气。”
“所以就让我陪他在这儿打了三小时牌?还不准赢,也不准随便输,还得输得有水平有风采?”
中年男人语塞:“这……”
高大男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:“行了宋叔,您明天就收拾收拾把你家老先生打包送回家去吧,别在这儿占着医疗资源了,没病没痛的打几小时牌也不带喘气儿,他来疗养个寂寞啊!”
宋叔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,“这我可做不了主,老先生还约着好友每天杀两盘棋呢,他才不乐意走。”
“好友?”男人拧了拧眉,“是温池院的席老先生?”
“可不是嘛,席老先生棋艺精湛,回回都让咱们老先生输得心服口服!”
合着把疗养院当游乐园了,既然那位老祖宗住得舒心可意不愿走,也没人能撵得了他。
算了,懒得劝。
“走了。”男人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,走进一旁的车库启动一辆黑色SUV绝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