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秘书本被他派去深水湾看房,此时勿勿返回,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,徐盛年顷刻间就失了力气,瘫在椅子上,后背直冒冷汗。
上次还可以归咎于戚以安进到内宅窃取了家珣电脑里的资料,可这回关乎到了整个公司的安危,还有内鬼。
“给我订最快的班机回上海。”这次有贵人帮忙,不代表下次他还能再行大运。
邰秘书搀扶着他离席,历经三小时,抵达博汇大厦,他为了不打草惊蛇,让公司的技术人员清查这段时间进入过财务终端系统的所有帐号。
说查也好查,数十家分公司的高管并没有权限进入,能看的,仅有财务部的两名高管,做账的只管做账,并不知晓其他的门道。
经理和副经理被单独叫来问话,均是只差切腹自证清白,“徐董,我是上世纪就跟着您的人,但凡生出异心,也不至于等到现在。”
徐盛年拍桌,“知道那些事的人只有你们,有权查看公司历年报表的账号也只有我、你、邰秘书、家汇,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儿子要害他的老子?”
邰秘书翻出那沓记录,几度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怕他寒了底下的人心,将文件推到他面前,家汇的账户,十天前,打印过两份文件。
他可能不知道,每台打印机都被安装过监控,就是为了防止泄密事件的发生。
徐盛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上面,他像是在刹那之间死了一遍,撑着一口气挥退了那两名亲信,“不关你们的事,你们忙你们的去。”
“是。”
房门重新阖上,他揉了揉脸上紧绷的肌肉,下一秒,他将桌上的文件全给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