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我?”她抬手戳他的心窝,带着鼻音苦笑着说:“你该去问你的父亲徐盛年,问他是否认识赵启尧,问他这些年鸠占鹊巢的感觉好不好!”
家汇不解,“赵启尧又是谁?”
她轻“呵”一声,爸爸纵身跃下的场景早已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,如影随形地缠着她,提醒着她,可是他呢,他在她受尽苦难的年岁里,活得天真自在,享有家里家外的所有优待,这让她怎么才能甘心?一辈子都无法甘心!
“赵启尧他是我父亲,徐盛年把他活生生地逼死了。”她含泪看向他,“徐家汇,我并不是你嘴中的阿琅妹妹,你明白了吗?”
家汇脑子发懵,“你姓赵,那真的容琅……”他想到这里,推开她连着后退了几步,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,他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口水,“你连妈妈都能下得去手,你把真正的容琅杀了?”
她被他一系列的举动逗笑,“徐家汇,你还喜欢我吗?”
他呶了呶嘴,红着眼眶说:“你呢?你喜欢过我吗?”
“没有,我只是为了利用你而已,像你这种人,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喜欢。”
家汇刚才就猜到了一半,到了亲眼所见亲耳听见他还是受不了,他万万没想到,他爱到骨子里的人,不仅心是假的,连名字,不,从头到脚都是假的!
运送遗体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,她临走前瞥了他一眼,淡声说:“你是不是想报警?报吧,你知道了我所有的底细。”
“是爸爸打来的。”他握着手机,眼泪流得比她还要凶,“要被他发现那个人是你,你会被判死刑的你知道吗?”
她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我也没想着要长命百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