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铛啷”一声,台球杆子猛地砸在桌案上,四散的台球七零八落地滚,边上放着的一罐可乐,汩汩地顺着口向外冒。
陈岁浑身冒寒气,冷冷睨了那人一眼。
周围这些人全都比陈岁大,可莫名地,都被陈岁这一眼震住了。
说不出个究竟,如果非要形容,只能说,这样的眼神,似乎只在狼的身上见过。
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共识,总觉得这个十几岁的少年,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。
只是因为他们逗了这女孩儿一句。
人都有避险的本能,几个男的讪讪移开眼,不约而同提起了别的话题,带过这一刻的尴尬。
而那个给陈岁递可乐的女孩儿,看着自己亲手拉开的可乐洒了这么一桌子,心里头对陈岁的那些爱,也都变成了后怕。
幸亏她没有做出什么讨厌的行为,否则的话,陈岁不一定会怎样对她。
陈岁没搭理这些人,他又看了夏耳一眼,冷声说:“回去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以后也少来找我。”
说完,他绕过案子,同时撂下一句:“去那边。”
这群人还都想跟他打,就都跟了过去。
一群人擦着夏耳的肩膀,向她身后的台球桌走去。
陈岁的话像冰雹一样,又冷又硬地砸下来,也根本没有理会她。
她有些难受,但又没有那样难受。
她相信,这些不是陈岁本身的想法,他只是想用这种态度赶她走,也不想跟她回家而已。
夏耳回头看了陈岁一眼,没再说什么。